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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恪的爸爸余知行没说话,脸色也不能算难看,就是常年的面无表情,他居高位久了,余恪身上的气势和他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只不过他更威严一些,余恪更冷厉。

还是妈妈姜时回应了齐泠的招呼,“是有很久没见了,小七你也是来这边的音乐节玩?”

小七是姜时小时候给齐泠取的昵称,一般来说小名在孩子长大之后就会舍弃,可姜时现在还是那么叫了。

他们两人分明将两人刚才的亲密举动看在眼里,刚才来的路上余恪还牵着齐泠,谁都不瞎,但是这些敏感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问,不代表他们不会问,而是姜时习惯先找一个融洽的切入点,气氛聊起来之后再顺势问。

她此刻心里面也已经回忆起了余恪白天问她的有关齐泠的事情,也不是傻子,现在她几乎都要猜到自己儿子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齐泠也是不知道余恪白天编的那个故事,否则也不会在当天就贸贸然和余恪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方互有信息差,却奇异地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只要齐泠想,他还是那种很会讨长辈喜欢的晚辈,两个能聊的聊了几句后,原本微妙的氛围就奇异地被冲淡了。

四个人在电梯前站了一会儿便坐到会客大厅的沙发上面,热情的寒暄已过,接下来要交流的就是真事。

姜时发难是不会朝着齐泠的,她先拿自己亲生儿子试水,看着余恪有点嗔恼,“小七也在c市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要不是今天凑巧碰见了,你打不打算和我说。”

余恪没话讲,他妈妈话中有话,是在拐弯抹角问他白天说的有关齐泠的事情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没鬼,那时候怎么不说齐泠也在c市,不可能是不知道,不知道今天也是那么巧在郊区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