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便收了打扰齐泠的念头,他们没有订到酒店,刚才齐泠说要让给他们他们回市区,但是如果不想看表演的话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大概率是看他们是长辈要让给他们,因此她还是在看酒店的信息。
景区附近的酒店并不多,姜时看见距离三公里的还可以订到,她确认有空房后,正准备和齐泠她打算订那儿的,比让他们跑回市区好。
她刚看过去,却发现齐泠坐在对面脸被头发半遮着看不清脸色,肩膀却轻颤不停,从她的角度能看见的唇色同样苍白成不正常的颜色,似乎是在忍受什么。
齐泠原先好好地坐着,突然感受到一阵心悸,视线控制不住的模糊,想弄出点动静也没有成功,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姜时担忧问询的模样。
齐泠彻底晕过去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没办法安慰姜时说自己没事。
还不能够预见其他后果。
余恪和余知行是被姜时的电话喊回去的,那么久的功夫他们其实没有聊多少东西,不过是因为两个都不是话多的,说抽烟就真的没有干别的。
余知行耐得住性子,他万事都不怎么急,最后的结果是话没说两句就被姜时告知齐泠晕了。
这快算偏远地区,最近的医院过来都要四十分钟,余恪想到他们大晚上出来是因为齐泠喊饿,联想到他晚上什么都没有吃,中午估计也没有正经吃,早饭也因为爬山凑活过去的,大致推测他是低血糖。
赶回酒店的时候,姜时在打120说症状问情况,余恪则找到酒店前台问他们有没有配备急救医药箱,他在部队里面学过相关的知识,静脉注射也在一次比较危险的训练中帮过队友。
齐泠的症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一下子晕猛了没撑过去,醒来时手臂上一阵的刺痛,是余恪在给他推葡萄糖,而他平躺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
齐泠没有去关注打针的痛感,他发现自己肚子上被盖着一条毯子。
他不冷,酒店底层是打着暖气的,但是齐泠手攥着毯子,安静不懂等余恪把葡萄糖推完后才低声问,“毯子你给我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