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了,不能逃避,很快,陆思卓抬起头,换了个问题:“你怎么改姓了?”
“你不问怎么不好吗?”纪南并没有接他的第二个问题。
“我”陆思卓怎么可能去问这背后的点点滴滴,他又怎么好意思问,“既然不好,就别说了,不好受。”
纪南说话时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他人的故事。也有可能是压制着自己的情感。
纪南:“的确不好受,开始的一天又一天,后来的一年又一年,直到现在,十一年,都不好受。”
听着这话的人心脏仿佛被人拿着刀在扎,强行放轻的呼吸,用力咬紧的牙齿,还有不能闭上的双眼,因为拿刀的人是曾经的自己。
许久,陆思卓唇缝边才漏出几个字:“对不起。”
一旁是被霓虹灯点缀的灰暗天空,一旁是暖黄的灯光,一冷一热,正好呼应了坐在这的两人。
纪南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摇摇头,“陆思卓,这十一年你呢?”
陆思卓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在纪南反问他的时候就耗尽了全部力气,此刻他眼前模糊一片,他抬不起头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眼前的模糊变得清晰,那是阻碍视线的眼泪滴落了。
一只好看的手夹着纸巾伸到他面前,他盯着那只手出了神。
纪南也不收回,保持递纸姿势不动,过了好久,陆思卓接过纸,闷着嗓子说了句“谢谢”。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看着两人周围的磁场极其怪异,放了菜站在旁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但也不走,纪南抬头示意了一下,服务员才离开。
陆思卓已经调整好情绪,他也不再问了,纪南也顺着谈了些工作的事情。
“盛典还有半个月,陆老师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纪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