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思刚把鸟放在门口的提花架子上,就听得傅君守笑道:“你搅了我们两家的大好姻缘,也亏得你是个小子,要是个丫头,就把你赔给陆司令家当媳妇儿。”
傅九思这才知道身旁这人就是陆免成,陆若拙那个窝囊废的亲大哥。
他并没有感到太意外,毕竟人迟早是要见的;只是没想到他跟人借了个火,俩人居然还就此攀谈了起来。
就在他愣神这一小会儿,肩膀突然一重,被人推着走到了牌桌前,接着就被按着坐下了。
陆司令神色和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傅九思:“……”
他倒没想赖,之前揍陆若拙是有缘故的,今日与陆免成起约也是有缘故的——毕竟他二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陆免成跟着在牌桌前站定,指着傅九思对面那人:“你别跑。”
许安亚乐道:“哟呵!这就来底气了!我说你怎么撒泡尿还撒没影了,原来是去搬救兵。”说着,打了一下傅九思的手背,“胳膊肘净往外拐!”
傅九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自己赖了我多少账,反倒怪起我来了。”
许安亚摸牌:“那不是您老身价丰厚么,随便分点下脚料都够旁人吃一年的,怎么好意思再跟我要债。”
傅九思的视线从他那蓝宝石领扣滑到瑞士进口手工金怀表:“你属糖公鸡的罢?”
许安亚没听懂:“什么糖公鸡?你要骂我,不应该骂铁公鸡么?”
陆免成哂道:“人铁公鸡是‘一毛不拔’,许二少不仅‘不拔’,还‘倒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