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令乍受了这等大言不惭的宣布,一时除了觉得这少爷怕是从没吃过亏外,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捏了捏傅九思的后脖子:“嗳,怎么了?”
傅九思停止了磨牙,脑袋如一颗沉重的长毛西瓜挂在他肩头,说来也神,要是换了旁人做他这姿势怕是早闭了气了。
不一会儿,陆免成倏然感觉肩头传来一丝湿意。
他一惊,硬扳着傅九思的肩膀将他扯开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傅九思的神色,只直觉在他身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傅九思也不再跟他角力,被扯开的一瞬间他就失了全身的力气,只恨不得连思想带灵魂皆舍了,只余一副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躯壳。
陆免成一时手足无措,只得不住地低声问怎么了。
傅九思胡乱摇了摇头,脑门儿抵着他的胸口,把那真丝睡袍当作擦脸布那样使。
直到终于平静下来,他擤了一把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你衣服脏了。”
陆免成这时候哪儿还有心思管衣服,一心只担忧怀里人。
他隐约猜到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但傅九思不说,他也无从问,只愈发搂紧了身上的人。
“脏了没事。”他摸索着抚上傅九思的脸,不出意外地碰到一片湿痕。
“哭什么?”
“不知道……”傅九思叹了口气,这会儿缓过神来了,便觉得方才的行为十分丢脸。
陆免成倒没追问,只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节一节揉捏,时间长了傅九思醒过神来,意识到他这番动作跟抱着三花时没什么两样。
于是顿时就不好意思了,从他身上翻下来重新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