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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分析倒也没错,别的不说,那常生当初受刑时的一嘴高贞论调还真有点儿那帮人的意思。

傅九思突然想到什么,不解道:“那安富民呢?他头一个丧命,难道也跟北边有关系?”

毕寒琛一双冷冰冰的死鱼眼转过来:“那群人被打得灰头土脸满中国乱窜,这其中安富民可没少在议会里使岔子。”

这人的圆滑不体现在曲意逢迎上,然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却是不必他爹亲自教,否则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陆傅二人都对姓安的无甚好感,听他这般解释,倒也不曾当面质疑。

这整件事乍看脉络清晰,然而深究下去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似乎随便一根线头都能扯出一副图景来,而真相却在这一副副图景中愈加扑朔迷离。

这顿饭后,陆免成跟傅九思同路回去,两人趁着机会在车上说话。

陆免成道:“近日我总忙着,怕是顾不上你,你莫要恼。”

傅九思心中高兴,面上却稳着不显山不露水:“莫说你忙,我近日事情也不少,成天跑码头,真要说其实也顾不上你。”

陆免成笑:“杜春秋说你要接手你哥生意,我听着像玩笑话,你管得来么?”

傅九思挑了挑眉:“我管不管得来自不必你操心——如今我正跟着轮船公司的总经理学习,人家夸我懂得‘研精覃思,引而伸之,触类旁通’呢。”

陆免成瞧他那神奇活现的样,不禁失笑,心中却也替他欢喜。

两人在傅宅门口停车,又细细说了好一回话才舍得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