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免成叹了口气:“九哥儿啊。”
傅九思问:“怎么了?”
陆免成作严肃状:“答应我,以后可不能跟小孩子作比。”
到了川菜馆本想要个包厢——他二人都是极爱享受的,只要有一丁点儿余地就决不肯委屈了自己——跑堂的伙计却道:“我建议您二位呀还是坐大堂,我们这儿有川戏,从成都来的白平川白老板,那变脸可是一手绝活儿,您要是坐包厢那可看不着!”
两人于是依言换了大堂落座。
“川戏我见过,里头那变脸确实分外神奇。”陆免成从前在西北时手下人才济济,有个原籍四川的团长当兵前就是做的这个营生。
其时唱戏仍是下九流,属于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但那位团长心宽体胖,且又是真爱戏,若非遭了人生之重大变故绝不至于放弃唱戏转而当了兵,因此每当遇上军队里做文娱活动,总还会露上一手。
傅九思在这方面的见识少了他许多去,便插不上话,于是换了个话题:“噢……据说我母亲,原也是四川人。”
“嗯……嗯?”陆免成错愕,“你母亲不是宋委员的亲妹子么?怎会是四川人?”
傅九思眼睛盯着戏台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茶看戏,嘴里却说出了个惊天大秘密:“那不是我亲生母亲。”
陆免成受了好大的震惊,回过神来后,忙问他这里头有段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