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意眼睛眯成一条线。
能让会长露出这种表情的,看来有故事在里面哦。
愣神只是短暂的几秒时间,几秒过后谢澧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拿起手机离开寝室。
谢澧的寝室在六楼,六楼上面有个楼梯口很少有人去,是一个合适打电话的地方,声音放低一点就不会被人给听见。
点开接听的那一瞬间,谢澧的声音放轻了几分,“阿宁。”
电话那端,穿着病服的谢宁坐在轮椅上,身后的金发护士推着她缓慢往前行驶。
在听到谢澧的声音前,谢宁仰着头看着上方那棵巨大的花树,那是疗养院里最老的花树,听护士说一百年的时间了。
粉色的花瓣从树上洋洋洒洒落了下来,明媚的阳光穿过花影投入她的眼中,她的眼睛眨了两下,有几片花瓣悠悠落到她的膝盖上,谢宁低下头正要去看,那在膝盖上的花瓣又被风吹远了。
她戴着耳机,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顺着肩膀往下蔓延。
“阿宁。”
“哥……”
谢澧往背后的墙壁上靠,嗯了一声。
“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声音少了平日里的冷淡疏离,有几分轻柔在里面。
十五六岁的姑娘,眼眸轻轻弯成月牙,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落进了她的眼中。
“感觉很好啊,”她温和的回答着谢澧的问题,“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无法呼吸的症状,医生说保持这样的状态到时候手术会很顺利。”
对于谢澧而言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他的身体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