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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谢庭的声音低沉:“阿月的生日快到了,星期六晚上,到了那天晚上回来一起吃顿饭吧?”

谢澧正在宿舍做竞赛押题卷,旁边的台灯泛着柔和的光亮,舍友们睡得很沉,时针指向两点,他的眸光很冷,声音也很沉,“不去。”

谢庭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阿月是真心真意的将你当做她的哥哥,只是陪她过一次生日那么难吗?”

谢澧握着笔的手紧了些,他索性放下笔,走到窗边,窗帘的缝隙里,外面的夜色正浓,漆黑的天空无光。

“你和她已经有十年没给阿宁过生日了。”

他轻轻的说。

“你还记得阿宁的生日是多久吗?”

那边谢庭回答不出来。

谢宁的生日是多久?也许五六年前他还记得。

那时候对于那个孩子,他同样抱有一份愧疚的怜爱感,但是这份愧疚太深,以至于最后,他竟然厌恶起来。

甚至有时候会想。

要是那个时候女儿死在手术台上就好了。

这样他最骄傲的儿子不会怨恨他这么久,也不会如此执着的去担负着这个累赘,而他和妻子,也不会到离婚的地步。

因为妻子的疏忽,阿宁心脏病发了没有及时发现,导致最后只能去医院进行急救手术,而他当时陷入资金周转困难期,没有去原来打算的那家医院,而是换了一家。

一念之差,阿宁的手术不仅没有成功,还发生了严重的手术术后大感染,引发了器官衰竭。

他和妻子互相推卸责任,冲动下都没有顾及到一旁的发现阿宁心脏病发的儿子。

感染上器官衰竭的阿宁在医院里奄奄一息,他忙于工作,而妻子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