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在许然一的印象中,于泽很少会带着一身酒味见人,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这身酒味有点像刚刚的客人。
于泽略带诧异地顿了一下,半信半疑地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甚是纳闷。
“可能是在聚会时喝多了,难道酒味浓吗?”
“有那么一点吧,你平常不是都很讨厌一身酒味吗?”
“我确是讨厌酒味,毕竟着急见你就忽略了身上的酒味。”
这完全不像是于泽的风格,即使他再怎么焦急,也都不会不注意个人形象管理。
兴许是许然一的疑问,于泽便淡然一笑,大方地解释:“正如你说的,人会变。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仔细想想的话,那客人应该不是于泽,家教严的他从来不会出入于肮脏之地。
这样一来,面对于泽时,许然一就有重重的负罪感,甚至觉得自己很脏,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你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取钱呢?而且还是在治安不好的地方。”
该来的还是会来,面对于泽的盘问,加之内心的煎熬与自卑,索性选择了撒谎。
“没办法,是讨债的人让我过来的。”
“你指的是父亲欠债?他是人间蒸发了么,为什么要让你还?”
“我爸不知道去哪儿快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好赌的性格。如果不及时还债,估计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习以为常的许然一无所谓地耸耸肩,以调侃的方式讲述痛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