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坐起身这个动作,就几乎要耗光叶容的力气,他沁着冷汗抓住叶盛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掌写字。

他只将将比划出一个傅字,叶盛就攥住他的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病床上。

“他没事,在隔壁病房,受得伤还没有你重。”他掀开被子,露出叶容被缠得严严实实的双腿,皱眉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叶容知道傅闻远没事后便放下心来,瞥了眼自己的腿也跟着叹气,心想你可知足吧,别说腿了,差点命都没有了。

叶盛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他所想,接道:“多亏这场大雨,积水冲毁了村里的石坝,泄洪下来的河水淹了大半个村子救了你们,所幸村长将人都紧急疏散到高地,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叶容点点头,又伸出手比划了两下。

叶盛站起身从床边的保温盒里舀了一碗稀粥放在桌子上晾着,平静道:“你躺了一个星期,石坝村的案子已经结案了。”

叶容张了张嘴,大写的疑问就直剌剌写在脸上。

叶盛又熟练地拧开小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捏着棉签沾了药水,腾出另一只手扶正叶容的脑袋,轻轻涂在他脸上的烧伤处。

他耐心地把后来的事讲给叶容听,“刘平死了,在他一刀捅死了刘老头儿之后,洪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没跑,只让村长将一个疯女人带走了,警察最后只抓到卫生所里的那个和他同伙儿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