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黎泪眼朦胧地环抱住他的脖子,咬着唇呢喃:“振鸿哥……我受够了,你帮帮我,帮帮我……”

袁振鸿因为他的触碰身体僵硬紧绷,理智告诉他要远离接近许黎的,可感情上他又不得不被蛊惑。

毕竟许黎不是别人,许黎是他忠诚的信仰,是他所有情绪的调动者,是他永远的可望不可即。

袁振鸿腾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哄道:“要我帮你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许黎惯会以温顺以眼泪做武器,轻易地便能操纵人心为他所用,他靠在袁振鸿结实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乖柔得像只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的兔子,说出的话却锋利无比,“我想让抢我东西挡我路的人彻底消失,振鸿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袁振鸿涂抹药膏的手指一顿,又很快继续动作,刀尖舔血早就无所谓生死的他公事公办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那是人命,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处置猫猫狗狗,你最好想清楚,不要来日后悔。”

许黎闭上眼睛抹掉脸上的泪痕,再睁眼时连那一点可怜的犹豫都不见了,清丽的面容上浮现出违和感十足的狰狞,“傅闻远不记得他了,叶容那个废物根本不足为惧……我不后悔,我就要他死我才安心。”

袁振鸿神色一敛不再劝阻,只应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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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致庭轻轻合上病房门,转过身对着门外轮椅上的叶容满面肃然地摇了摇头。

叶容不免神色失望,在手机上打字:他连你的话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