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厘有些害怕了,他从不知道边煜疯狂的样子,他真的怕他会干出什么。

他只是想要点时间冷静冷静,想要点时间平复自己波涛汹涌的喜欢。

边煜这时真的急红了眼,他从没有现在这么丧失理智过,他的理智永远排在最前面,但是童厘离开之后,他就坍塌了。

边煜让谭希声几人先去处理生日上的嘉宾来客,把他们先安顿好,他一个人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守卫说童厘两人已经跑走了。

垃圾桶里到处是他抽的烟头,他发现,他有点后悔说那些话。

要是不说,童厘就不会那么伤心。

可是他说的不是假话,在童厘刚来的一段时间,他就是这样的情感。

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不知道他对童厘的情感是什么。

他说他把童厘当玩具,可是后来这种感觉就没有了,只是他潜意识里仍在自我欺骗。

而后来,这种欺骗完全被全身心的相伴取代,取代到他几乎忘却曾经一个人的时光,满脑子都是这种生活的继续,满脑子都是和童厘的回忆。

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怀疑他,他早就忘了最初玩玩的情感。

实际上他对童厘的真实情感,在近一年的日常生活里早就已经震耳欲聋。

他才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他现在就是要见他,就是不能让他离开。

这比一切都要急,比一切都要重要。

最后一次电话,童厘还是没有接,边煜骂了一句,重重锤了一下洗漱台。

他等不了,他现在就要见到童厘。

去他妈的生日宴。

边煜打通了一个电话,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喂?跟我一起找个人,限时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