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心里彻底消除掉对对方的隐晦心意,他又能否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呢。
沈江不知道,不清楚,因为他仅有的几次努力全部作废,这个人像是刻进他的人生一样,凭他怎么努力也躲不开,逃不掉。
只要对方一坚持对自己撒娇耍赖,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便土崩瓦解,别说疏远这人了,他甚至得克制着自己,才不会爱意汹涌的把人揽进怀里,按住脑袋缠绵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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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的时候,佟家仅有的三间砖瓦房被拆顶了,在扬起的土尘满天飞中,佟易戈抱着自己被子枕头高兴的入住了沈江的房间。
佟易戈兴奋的撅着屁股插电热毯,这两天倒春寒,虽然白天看着阳光明媚,但实际温度并不高,等到了晚上气温就更低了,不插电褥子睡觉时常常会被冻醒。
“江江啊,咱哥两个终于又可以像初中时那样促膝畅谈了!”
又是江江,一讨好他时,不是喊江江,就是喊晨晨,知道自己对他喊出的这两个称呼没有抵抗力,所以每次都使这招,着实卑鄙!
沈江扫了兀自兴奋不止的对方一眼,面无表情道:“可我并不想和你促膝长谈。”
“我和你谈啊。”佟易戈丝毫没有因为被嫌弃而不满,他坐在床头脱掉自己的臭袜子,放在床边,就准备钻被窝睡觉,沈江踹了他一脚,斥道:“洗脚去,不洗别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