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和姜诚南也都不敢说话,所有人都知道,对方这样一定是没从他爹那里讨到好话。
宋恩羽也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端起脸盆去盥洗室洗漱。
等他再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床铺都被浸湿了,他怒不可遏的抬起头看着那三个人,对方都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仿佛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宋恩羽二话没说,把湿透的床单和床褥展开搭晾在阳台上,抖开没有遭殃的被子铺在木板床上,就和衣躺下,身上盖了件校服。
姜诚南爬起来看了看,眉头皱着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躺回去。没过多久,董浩华忽然把手机打开公放,嘈杂的dj音乐就好像是放在宋恩羽的耳边。
他烦躁地翻着身子,本以为对方到了熄灯时间就会自觉关掉。
可他还是错了,到了熄灯时间对方不仅没有关掉,反而提高了音量。
宋恩羽带上耳机,听着音乐,却还是阻隔不断那嘈杂烦人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之前江知栩和自己说的,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见证人心的险恶。而只要是人心,都晦涩明暗,不分地域,不分年龄。
江知栩此刻正在公司加班,一连几天没来公司,此时只有听不完的汇报,签不完的报表,约不完的会见。
从江知栩下午来公司,韩琳就觉得他和之前越来越不一样。从前的江知栩见了下属,或者说见了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的疏离。只要在凯安,所有人和他的交集只会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