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栩替他看了看周围,除了一个背包再无其他,手机也在,他疑惑地问:“什么东西丢了?”
宋恩羽手指点在江知栩的心口:“丢了,这里丢了。江知栩丢了。”他眉眼处泛着绯红,在杂乱的灯光下,旖旎之中又显惨淡。他又指着自己,哽咽地说出最后几个字:“是我把他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把他弄丢了……”
如果说演讲会那天还抱着幻想,那现在宋恩羽真的只剩下绝望。他把四年前江知栩受得痛完美的复制到了自己身上,原来失去一个人真得会像抽骨一样,失控地想念,发疯地自虐……
人在江知栩怀里已经泣不成声地哭喊,哭得江知栩眼眸里泛起晶莹。他将宋恩羽横抱起来离开,小家伙确实比四年前沉了许多,好在只是长了个头,身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瘦,骨头硌着江知栩的胸膛。
宋恩羽在怀中没安静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停地挣扎,一巴掌打在了江知栩的左脸,钻心的疼都没让他停下脚步。一直把人抱到车上,带着人离开。
一路上,宋恩羽就在座椅上一会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拍着江知栩的肩膀,要和人拜把子。
“江知栩,你说下辈子你要别这么有钱,咱俩会不会投胎到一家?我当你哥,你做我弟。”
江知栩笑着问:“为什么不是我当哥哥?”
宋恩羽眯着眼大笑着伏在副驾台上摇头:“因为,因为我想去疼爱你啊!因为这个兄长的身份,一切都光明正大起来了。”
不想再做你羽翼下庇护的鸟,我想带着你一起翱翔在自由里。
江知栩不知道他是酒后胡言还是吐露真言,他动容地回应:“好。”
宋恩羽刚想说话,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捂着嘴想让江知栩停车,可刚一张嘴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