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秦鸿飞就是故意要把他和宋恩羽的名字放在一起,却又没什么脾气。现在居然路过又被齐武阳提起来。
宋恩羽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观察他的“司机”,那张雕塑一般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宋恩羽撇撇嘴,心想,完了。
他只好一路装睡,等到下车的时候,宋恩羽还等着江知栩过来抱他上楼。
可惜江知栩下了车自顾自地离开了。宋恩羽急了,他拿起包连忙下车,跟在江知栩身后去拉他的手:“怎么又生气了?”
江知栩没挣扎但也没理他,进了电梯。宋恩羽只好一直解释:“上次我们不是说开了吗?这件事我也被蒙在鼓里,我发誓我设计的时候绝对不是大门口就摆着我俩的名字。”
江知栩听了这句,又侧着眼睛看他。宋恩羽顿时反应过来,他抬手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我又说错话了,阿栩。你要是真别扭,我明天和他说,让他换掉那块儿牌子。”
江知栩开口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宋恩羽笑着说:“你看你,明明介意,一到秦鸿飞面前还要表现的很大度。”
进了门,宋恩羽正要弯腰脱鞋,江知栩却一把拉过他,将人按在门上,一手放在宋恩羽的侧颈,对着那温软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宋恩羽并没有多少惊讶,从刚刚齐武阳开口,他就知道今晚自己又要受罪。江知栩肯碰他,说明也还有回旋的余地。这事刚发生,江知栩不仅不和他说话,就连他投怀送抱都视而不见。
直到项目庆功宴的前一晚,江知栩也是这样回到家,二话不说,把人抱进卧室就是一番折腾,第二天饭桌上,不仅秦鸿飞能看到,所有投资商,项目经理,设计团队都能看到宋恩羽脖颈上的紫晕。是宋恩羽故意穿着低领的衬衫,也是这个举动才算在江知栩心底过了这个坎。
不过今晚江知栩倒是没碰他,抱着人洗了个热水澡也就恢复正常,开始和他交流。
宋恩羽主动和江知栩说着这两天李方遇和苏婷一的婚礼,以及翁雅心又怀孕的事。
江知栩笑他:“你这份子钱可少不了了。算是半个舅舅吧!”
宋恩羽大着胆子调侃:“你不也得准备大红包吗?算半个舅妈?”
江知栩捏过他的下巴,认真地望着那双溺死人的眼睛,凑近他的面前,悠悠地说:“你再说一遍?”
宋恩羽被掐得皱眉痛叫:“你放开,弄疼我了!阿栩!”
江知栩松了松力道,笑着说:“就这点本事,还要我当舅妈啊?”说完,抬起他的唇,温柔地亲了一下,放开了他。
宋恩羽眼神里却有了潮湿,每每江知栩这样温柔对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心痒难耐。直起身子跨坐在江知栩的腿上,开始和他认真地对视起来。
怎么都看不够!这是宋恩羽这几年和他一切生活,朝夕相伴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专注倒把江知栩看懵了:“怎么了?”
宋恩羽靠在江知栩肩膀去嗅着那领口里散发出来独特的味道:“没什么?觉得你真好看,尤其是眼睛。”那双眼睛可能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宋恩羽每每望去,都觉得里面真的承载着星河璀璨。
江知栩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眼角膜是江文邹留给他的。几次三番想去感谢这个“陌生”的捐助者,医院那边和方渐丽都说是匿名捐献,需要保护对方的隐私。
江知栩顺着他的这个姿势,亲了亲他的侧颈:“粘人的家伙!”
宋恩羽的确粘人,他以为和江知栩在一起时间久了,生活重归平淡,是每天上班下班,回家洗手作羹汤,周末约着朋友去赛车,回到家逗逗夏天,和爱人聊聊生活,种种花,品品茶。可他总会在这些不经意的小事里,忽然生出少年时对他的悸动,会在每一次被他抱紧,亲吻,甚至欢爱时,都生出无数心潮,像决堤地狂浪席卷,难以抑制。
有时候只是江知栩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他就会搬出画板来开始给他作画。有时候是夏天粘在江知栩身上不下来,宋恩羽会插着腰和猫理论一番,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原来我真的会爱你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