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市中心医院,是花都城最好的骨科医院。

由于是公众人物的缘故,腿部刚打上石膏的易初阳,直接就被送到了单间的病房里住院观察。

“”

易初阳半靠在病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默不作声。

这人身形修长,套着一身白大褂,里面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衬衫最前端的两个纽扣散开未系,模棱两可地袒露出那十分有骨感的锁骨。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但指甲却修得十分工整。

一看就是平时就是比较注重形象的人。

今天是怎么了?

只见谢青旂一直低着头,手里拿着支笔,也不知道到底在记录些什么。

好像只要这样,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逃避着他们曾经的那些,既荒唐又可笑的过往。

就连最起码的,两个旧相识之间最简单不过的招呼,现在也都没有了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装做好像不认识他的样子?

易初阳不明白,明明俱乐部过来的人都给眼前这个家伙给赶出去了,明明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明明他有什么苦衷的话,现在都可以一次性说清的

他不知道,不知道现在的谢青旂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很想问,想问问他,为什么将那些人都赶了出去?想问问他为什么现在又不肯和他说话了?想问问他

再次重逢,他究竟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的?

前任?朋友?又或者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怨愤,迫使易初阳无法开口说话。

时间在慢慢流逝

沉默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代名词。

病房里的气压极低,听着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的格外沉重。

又过了一会儿,见谢青旂起势就要抬头,易初阳愣了一下,立马就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强装镇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