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旂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突然觉得操场上,曾经的那个少年,是真的长大了
此时,窗外寒风过境,惊落了那重重覆压在枝叶上的雨珠
滴答滴答滴答
一下又一下地,轻重缓急不一地坠落在了树下的泥地里
在那雨后湿润腥潮的土地里,总是带着点青草和小白花上独有的吲哚气息
很青涩,被赋予绿感,却又时时刻刻都在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两人刚分开时,眼中均充斥着已经完全无法遮掩的情愫。
就像是清晨,一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蜂王蜜,
黏稠的、粘腻的、甚至还有些黏牙。
是一罐,怎么也融化不掉,怎么也搅拌不开的蜂王蜜。
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件浴袍,本身就不是什么稳固的衣物,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又松散开了不少
“不做点什么吗?”谢青旂喘息未定,双目微阖,随后轻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将声音尽量放缓,“再这样等下去,天可就快要亮了。”
易初阳的手搭在谢青旂的腰间,正在用手指轻轻描摹着他那劲瘦的腰身。听了他的话,易初阳才微微歪着点头地凝视着他,忽然眉头一挑,笑问:“比如?”
知道他那是明知故问,不过这对谢青旂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毕竟人生都已经活到第二十七个年头了,还比易初阳整整大了六岁,再怎么说,这六年也不是白活的。
至少在脸皮方面,再怎么样,也比易初阳要厚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