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旂的头发稍长,失去了眼镜的禁锢后,柔软浓密的头发散乱了下来,遮掩住了他的眼睛。
易初阳就那么轻轻地提起了那么一小撮发梢,在指间反复萦绕摩挲了起来
他的极度缱绻,仿佛现下什么都不需要做出改变,就只是这样,只要这样,易初阳也永远都不会感到厌烦。
不知过了多久,易初阳才将手指没入了谢青旂柔软的发间,轻轻地替他将额前的头发都拨到了后面去。
谢青旂长得俊美,锐利间却又不缺乏柔和。
良好的教养,让他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绅士。
所以,在他使坏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但不可避免的是,无论是什么时候,谢青旂对易初阳都具有蛊惑性,
不能碰,会上瘾的
易初阳苦笑着,“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爱你,即便是饮鸩止渴,我也甘之如饴。
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易初阳才眷恋不舍地站起身来
他转过身去,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睡衣,脱下身上的衣服,才刚换上。
“不去洗个澡吗?”
听见他的声音,易初阳不免一顿,蓦然转过身去一看——
谢青旂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醒了!!!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睡衣最上头的两颗纽扣都忘了系上,易初阳就这样走了过去,他单膝跪在床沿,目光一直注视着谢青旂,柔声地开口问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谢青旂睡眼惺忪,甚至还有些迷蒙地看着他,那样子一看就是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