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庄一言不发地看着易初阳,似乎是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

易初阳把手中的烟头捻灭,吐了口气,才说:“是谢青旂的,晚点帮忙叫个搬家公司,给他送回去吧。”

“啊?”江明明还没反应过来,“那、那谢医生人呢?”

“已经回家了。”易初阳说。

“回家了?!”江明明顿时吓了一跳,赶紧道:“他还发着烧呢!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回啊?!”

“我看着他进家门的。”易初阳说:“至于发烧……会有人照顾他的,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

“……”

至于这个人是谁,裴庄和江明明心知肚明,但也不便在小孩儿面前多说。

‘嘟嘟嘟——’

易初阳顺势拿起手机,

陌生号码?

是谁?

“喂?”

“喂,你好,我是萧然,青旂的表哥。”

“……”易初阳冷笑一声,居然还找上门来了,“噢……”

“你还记得吗?”

“当然了。”易初阳笑了笑,“萧先生,有何贵干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早上,青旂突然跑回了家,还发着烧。我就想问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萧然温和地笑了笑,“青旂这孩子吧,从小就心思敏感,很多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我问什么也不肯说。”

“看来萧先生还挺了解他啊。”

萧然愣了愣,“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兴师问罪的意思,我……”

“那是什么意思?”易初阳抢问道:“宣示主权吗?不过你好像找错人了。”

萧然顿了顿,“什么?”

易初阳从容不迫地说道:“意思就是说啊,再好吃的蛋糕,掉在了地上。就算是再可惜,我也不想再吃第二口了。脏东西,就该扔进垃圾桶里。毕竟这年头,谁也不缺那一星半点的,吃相也没必要那么难看。”说完,易初阳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