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谢青旂虚掩着门没动

谢青旂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谢青旂……你可是医生啊……怎么可以害怕?你怎么可以”

下一刻,就听见易初阳在里面问,“医生,我还有半个月就要比赛了。”

“什么?”医生说:“比赛重要还是手重要?比赛而已,该放弃放弃吧。”

“我必须得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知道要比赛还乱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半个月顶什么用?”

“”

空寂的医院长廊里,

说实话,此时的谢青旂早已被恐惧所湮没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真的快要受不了

第一次,是他妈妈,直接躺进了太平间。

第二次,是萧然,下了手术台,却再也上不了赛场。

第三次……没想到居然是易初阳

难道真如妈妈所说的那样,他,真的是个灾星,

他是不是注定就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真的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

是他毁了妈妈也是他,毁了所有想要对他好的人。

……

谢青旂看着自己的手套上的两道破痕

因为是黑色手套,所以完全看不出里面已经受了伤

他咬着唇,一点一点地掀开手上的皮手套

因为捂得太久,皮料和伤口粘糊在了一起。

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颤抖得不行,嘴唇都咬出血了,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