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沛只觉得此时此刻的情景格外熟悉。

陈柔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骄横的表情却也开始土崩瓦解，她颤着声儿问道：“程……程溪？”

程溪应道：“嗯。”

得到程溪的回答，陈柔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身子也晃了一下：“你，你旁边的是……”

程溪回答：“我表姐。”

陈柔沛张了张嘴，哆嗦着咬住自己的下唇：“……”

虽然程溪的反应一如既往地冷淡，但是陈柔沛知道，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程溪面前暴露本性，绝对是引起他的反感，这会儿又冒犯了他的姐姐……

程溪的姐姐在手机另一端和程溪闲聊，她的声音放轻了很多，应该也挡住了手机的话筒，声音却还是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这人谁啊？真没教养。”

陈炎偷偷瞄了陈柔沛一眼，只见陈柔沛面色惨白，表情呆滞，一副怀疑人生的倒霉模样。

陈炎感慨陈柔沛这张嘴也是真能耐，出场到现在总共才说了四句话，语气差劲也就算了，句句都是带着火药味儿，遇人更是不由分说就开怼——这可不就得罪程溪的姐姐了。

若是陈柔沛刚才被说“没教养”，那她肯定分分钟得怒怼回去，可现在，得知对方是程溪的姐姐，陈柔沛的态度瞬间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跟恶婆婆面前的小媳妇似的，乖顺地应道：“姐姐好……我和陈炎平时在家都是这么互开玩笑的，真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可别被我们吓到了。”

陈柔沛赔着笑说完，咬着下唇朝陈炎瞪了一眼，示意他赶紧接话把场子圆回来。

陈炎垂着眼睫毛，轻声说道：“嗯，我们平时都是这么开玩笑的……”

开玩笑是假，陈柔沛平时都是这么怼他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