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吃安眠药?”
“吃了,没用。”
“你不自己开点中药吃?”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初学文三年不中’那个……(注)”严柯脸色惨白,自嘲道,“我要是自拟一良方,估计也挂了。倒是解脱了。”
张行端有所警觉,皱眉问:“你现在安眠药吃多少?”
“放心,吃不死。我拿自己工号开药,稍微超点量药房就找上门了。”
严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张行端冷漠地在旁边看着,说:“你要是把自己弄死了,我会很麻烦。”
“嗯。我知道。”
张行端这才伸手扶他,并为他理理凌乱的发丝,柔声道:“乖乖的,哥哥疼你。”
严柯笑笑,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肩上。忽然嗅到一股西洋参味儿,忍不住笑道:“你越来越像老干部了,还喝西洋参茶啊?天凉了,要不我送你个不锈钢保温杯?”
张行端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笑道:“没见识,这是herès的雪白龙胆,我这个月的新宠。”
“香水?”严柯清醒了些,拉过他的领子使劲儿嗅嗅,“人参味儿的香水?”
张行端无奈地强调:“这是龙胆……”
严柯道:“我比较喜欢你白天那种甜甜的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