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资格当医生……我能进医院都是靠关系,我什么都不会,我还害你背锅,我……”
严柯陷入强烈的自责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阿柯,阿柯……”余程连忙给他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光,于是柔声安慰道,“贝贝,没关系的,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你也不用道歉。主任没做错,上级医生就该对下级负责。”
严柯哭着摇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愧疚,他凭什么让小师叔付出这么多?凭什么拖累小师叔?
如果生在严家的不是他而是小师叔——
胸口发闷。想用刀割开。
不管余程怎么安慰,严柯都哭得停不下来。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忽然低声说:“别告诉别人啊。”
严柯还在想什么别告诉别人,余程一下把他拉进怀里,然后轻轻拍抚他的背。
严柯呆住了。
“小时候你妈是不是这么哄你的?”余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乖,别哭啦。”
他的体温和呼吸很好地安抚了严柯。严柯情不自禁地搂住他,渐渐平静下来,像抱住奶瓶的小婴儿。
“贝贝,师门里咱们两个年纪最小,关系也最好。”余程轻声说,“何况我是你的小师叔,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严柯没说话,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余程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于是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嗯。你说。”
余程道:“我希望你能当一个好医生。不要轻易说自己不行,不要放弃这个职业。”
他是真的为我好。
即便我拖累过他,他也没有对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