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人打了吗?”凌鹿看到报告,心里一惊。
急诊医生道:“不排除,也可能是撞到东西了。”
凌鹿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望向满脸泪痕的严柯,回想起早上看到的微博头条,不敢去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血常规结果也出来了,白细胞和c反应蛋白都很高,初步考虑是受凉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要挂水。凌鹿身上没有现金,这家小医院也不能用手机支付。他想通知余程,突然又想到严柯不肯进中医院肯定就是怕同事知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严柯打了退烧针,人已经清醒了些。凌鹿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严柯摸出自己的手机,说:“帮我打给医务科的张行端。”
十几分钟后,张行端来了。凌鹿想起他们在电梯里遇见过,于是说了声老师好。
张行端瞟了他一眼,先去找接诊医生问了病情,确认严柯没事后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
“你可真能折腾。”张行端走到严柯床边,抬头看看他在挂的盐水,“余程人呢?”
严柯撇嘴道:“他穷,就不叫他来了。”
“合着你是叫我来买单的。”张行端笑嘻嘻地说。他看见床边的头颅ct,诧异道,“你不是发烧么?怎么还拍ct了?”
严柯别过脸:“头晕,撞电线杆上了。”
凌鹿听他这么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张行端反而皱起了眉头。他看了凌鹿一眼,没继续问,只是说:“呼吸那边我帮你请假了,你想休多久?”
严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样对话实在太累,张行端叹了口气,若有深意地朝凌鹿看了一眼。凌鹿这才意识到他们有话不想让他听,于是赶紧说:“我去买瓶水。”
“哎。”张行端叫住他,递出一张百元纸币,“你不是身上没钱么?帮我也带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