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端直起身来,直接跪到余程两个膝弯上。床上只垫了薄薄一层棉花毯,巨大的重量将膝盖骨直接压到床板上,余程痛得咬破嘴唇。他自知无法逃脱,反而不再挣扎。只是痛得发抖。
张行端像是这才注意到他的痛苦,膝弯上的重量稍稍减轻,但还是紧压着他。余程从剧痛中缓过来,大口喘息着,惊讶地发觉自己眼角已经溢出泪来。
“弄疼你了?”张行端笑着吻去他的眼泪。
脱臼的右臂痛得厉害,余程勉强忍耐着,咬牙道:“你要什么?”
“不是说了吗,不想你打扰人家。”张行端笑嘻嘻地趴到他背上,听到他因胸腔压迫而愈发艰难的呼吸,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垂,愉快地微笑道,“你以前不是打架很厉害么?我还以为打不过你。看来你这些年确实挺老实,很久没动过手了吧?”
余程不答。张行端压在他身上,他已经快要窒息。濒死感剧烈,眼前再次开始发黑,但他不想求饶,他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何况他也很肯定,张行端舍不得弄死他。
果然,在他快要断气之时,张行端啧了一声,撑起身子。
余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肺部太过用力,以至于喉咙里都发出了哮鸣。他很快呛咳起来,动作牵扯到右臂,脱臼的地方又传来剧痛。诸多痛苦,令余程紧紧皱起眉,脸上尽是极力忍耐的神情。
“小可怜。”张行端笑嘻嘻的,正想继续调戏他,隔壁忽然传来叫chuang声。
严柯的声音。
余程脸色一变,张行端哈哈笑道:“这房子隔音也太差了。不好意思,我的错。不过没想到小鹿这么猛啊,操得严柯都爽翻了吧。”
余程咬住嘴唇,唇上流下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