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答应了。挂了电话他就想跟余程说钥匙的事儿,但转念一想,严柯前脚刚拒绝他,自己后脚就去讨钥匙,未免太穷追猛打。
严柯说的所谓“往事”,他虽然不明真相,但能感觉到那一定是非常严重非常糟糕的事,否则严柯不可能这么失魂落魄。如此一来,凌鹿对余程也有些同情。虽然余程是个人渣,但凌鹿也于心不忍了。
——于是,当晚,深夜。
第63章
凌晨三点,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咔哒。轻得几乎听不见, 钥匙转开了门锁。一个黑色的人影, 悄无声息地进了门,随即将大门反锁。
他没有开灯, 而是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就着晦暗的月光, 他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尖刀。熟悉的重量,用起来非常趁手。
他没有戴手套, 就这么随意地提着刀,来到主卧室。
卧室门开着,窗户也翕开了一条缝, 因此房间里有微微的寒风。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说了多少次那个人都记不得, 另一个人也欠考虑。体质已经这么差, 再感冒了怎么办?
不是又得请假了吗?
他走到床头, 低头看着相拥熟睡的二人。被子倒是盖得严实, 下面穿衣服了吗?
不过颈动脉贯穿伤足以致命,没必要掀开被子。他也不想看到两个人狼狈的l体。凌鹿无所谓,主要是严柯。在他心目中, 贝贝应该是正式的、圣洁的、穿着白大褂的。不应该像这样不知羞耻地躺在一个小男孩怀里。
恋爱是不务正业,会让他玩物丧志。贝贝也确实玩物丧志了,甚至想到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