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轻蹭他,跟那个早起的器官打招呼。
凌鹿难耐地叹息:
“严老师,你太坏了。”
严柯当然听不到。
……
几天后,严柯的离职手续终于办成。他在呼吸科还有些私人用品,必须回一趟病区。
凌鹿陪他上了22楼,帮他一起整理东西。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看见他俩相处得这么融洽,大家都是既欣慰又羡慕。
该来的躲不过。余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严柯要去打个招呼。
“小师叔。”他在门上敲了两下,轻声说,“我要走啦。”
余程从繁忙公务中抬起头,看着他,和他身旁的凌鹿,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
过来。
他朝严柯做了一个这样的动作。
严柯有些诧异,与凌鹿对视一眼。
余程道:“你放心,这是在医院,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同时掏出胸前的蓝黑色水笔,在纸上写了句话,远远地朝严柯举起。
那上面写着:
阿柯,你的工号还没有注销。我希望在你离开之前,最后开一副药,给自己。
严柯一愣,不明所以。
余程起身,把电脑让出来。严柯犹豫着不敢上前。余程轻叹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来到二人面前。
“下个月我就要去西藏支医了。”他举起那份《支援医疗志愿书》,神情平静,嘴角甚至有淡淡笑意,“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就当是了却我一个心愿,证明给我看,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希望,不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