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
我的身体像从冰窟来到了火山,一下子燥热起来。我怎么会做那种梦?明明已经四年多没有……而且对象竟然是段医生……
段医生忽然叹了口气,把平板放下,说:“那这样吧,今天先不看了。”
我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挽留,却忽然想到,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吗?
你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
他接下来可能还有工作……要等到下个星期才能再见到他……
“现在我们来进行另一项机能的恢复治疗……”他的声音有些不自在,但却令我欣喜若狂!
太好了,他还不走!
“怎么样?这个星期有改善吗?有没有做过什么梦,或者……”
我的兴奋一下子被羞耻替代。
“小谢?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理我?”我感觉到他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你能把灯……”
我拍开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喘不过气。我第一次感到柜中的黑暗如此令人窒息,因为我无法看到他的神态,无法猜测他将要说的话。
他会走吗?我干嘛要打他?他只是想安抚我……
“别紧张。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先放一放。”他终于说,“但是你能开一下灯吗?就是我给你的那个玻璃灯。”
我这才想起,始终被我紧握在手心里的玻璃五角星。我用力捏了捏,莹绿色的光芒柔和地亮起,将段医生的轮廓投影在柜子上。
看到他的脸,我的脑中又响起那句话。
松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