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又道:不要封闭自己。
秦见月思前想后,回了一个字:行。
那个过期的约定隐隐被虚弱昏睡的那几个雨天带走,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只不过那三个字的名字偶尔仍是会令她恍惚一下。
王诚的话很多,在他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里,秦见月没礼貌地走了神。
她今天打扮得很素净,可以说没有打扮,如墨般浓黑的长发被发夹简单地盘绕起来。清泠的一双眼呆滞望着无趣的街景。
侯月斋的对面是一间大户,放养鸽子的老人悬悬而望。
“欸,你唱京剧有什么好玩的事吗?”见她默不吭声,对面的男人主动抛过来话题。
秦见月摇头说道:“没有,挺枯燥的。”
“不会吧。”王诚忽的笑起来,“我奶奶喜欢听戏,你可以给她老人家表演个变脸什么的。”
见月:“……”好会聊天。
她抿了一口茶水,满口涩意,点一点头,没有接话。
王诚尴尬笑了一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大度地微笑:“没事。”
王诚打量她一番,指着她脑后的蝴蝶发卡:“你这样看起来还挺贤惠的。”
秦见月愣了一下,而后得体地笑了笑,但眼里并没有笑意。她将发夹拆掉,头发又一次散落在肩。她提议说:“我还有些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王诚说:“okok,你要是忙就算了,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秦见月淡淡“嗯”了一声,心中却在腹诽,最好不要再有什么下一次。
她和王诚前后脚下了楼,男人提出要送她,秦见月婉拒了。她目送王诚驱车离开,正要走出巷子,无意瞥一眼街口那位放鸽子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