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句不吉利的,以后妈妈不在了,你的人生终于轻松了,但是你发现你身边留下来的东西都有她带给你的影子,你不愿意生的孩子,你依她的话去迁就的男人和婚姻,你终于可以不被控制可以享受你的人生了,但你能吗?这些东西会代替你妈妈控制着你。你怎么去释放,再强加到你的孩子身上吗?所以说,该抗争的年纪就抗争,以免老大徒伤悲,是不是这个理?”
长篇大论说完,程榆礼都觉得自己快成哲学大师了。他从不跟人叽叽歪歪一堆大道理,也懒得开口,只是实在不忍心见她常常受困的样子。
用指腹轻轻拧她眉心的褶,将它一圈圈揉开。
秦见月慢慢消化,而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见她的愁绪缓和下来一些,程榆礼问道:“所以你要跟我商量的就这事儿?”
“嗯嗯,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秦见月弱声说:“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孩子的,以后可能还得要你帮个忙。”
她一说完,羞耻地用被子蒙住脑袋。
又被掀开,她大叫着要躲,程榆礼扯着她的腕:“躲什么,还没给我戴上。”
……
……
第二天清早,收到一则消息,彼时程榆礼在捣鼓一个咖啡机。秦见月闲来无事玩起了手机。她吸吸鼻子,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
荒唐地想,原来那种事还能治病啊。
齐羽恬:还在蜜月?
齐羽恬:你那边几点啊?
齐羽恬:同学聚会你去吗?
秦见月: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