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莫名去想,如果她真的离开,程榆礼会是何种姿态面对。
他会说一句我不强求,继而妥善处理好后续,附上一笔五千万的遣散费,说一句珍重。
思考之间,被莫名其妙的意识侵蚀,她的手顿时变得绵软无力。秦见月滞住了指尖在愣神,半天没再吹出去一个。斑斓的泡泡在空中悄然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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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渐散,拜年的客还络绎不绝。程家的客人太多,大都都是来恭维程乾的。也没见几个值得他花心思招待。程乾和沈净繁他们照旧在牌桌前来去,散漫度日。
那天回老宅是因为程榆礼的围巾落在家里。
秦见月坐副驾,提出:“我下去取吧,你就待在车上好了。”
程榆礼也没拒绝,闲闲等候的姿态,轻抬一下手:“有事叫我。”
往家里走,秦见月观察到院里停了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典雅款黑色轿车,她不认得车牌,但也见怪不怪了,程乾的客人就没有与他跨越阶级的。
他不正眼瞧见月,自然“情有可原”。
隔着院子里巨型的落地窗,秦见月脚步微滞,她看见里面升腾的炉火,而旁边是谈笑风生的程乾和沈净繁。
程乾脸上漾着慈祥笑意,是秦见月从未见过的长者姿态。
站在他们身后,给沈净繁捏着肩膀的女人只有一个背影,粉色头发被染回黑色,飘逸落在肩头。
隔着密不透风的玻璃,仿佛都能听见他们的说笑声。
再往里面走,秦见月推开门。沈净繁的声音顺势落在见月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