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沉地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使劲掐自己的山根,脑中全是雪白衬衫领口上那抹艳色唇膏。
不仅仅在刚才,他今早还见到过一个类似的——
谭钺的衣领上。
他仔细地揉搓,还闻过,是唇膏无疑。
女的?
还是男的涂上唇膏……
夏新雨忽然觉得很好笑,现在别说谭钺在外面搞了什么人,就连公母他都弄不清了。
起初是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再然后便是某天袖口掉落的袖扣和一小截说不清楚的红印,而洗衣服时从裤兜掏出来一叠安全套是前几天的事……
这一切就那么毫无挂碍地摆在那里,似乎连遮掩一下都没必要了。
什么玩意啊。
夏新雨真的笑了。
桌上电话响起,接起来,是柳媛媛细声细气的小女人嗓音:“夏总,外边有位女士说要找谭总,谭总还没来,而且她也没预约,您看……”
“让她进会议室吧。”
挂掉电话,夏新雨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名片。
不得不说净蓝能从十个不到的小作坊干到如今上百人的企业,谭钺功不可没,他的那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公关技巧所向睥睨,一半以上的大单都是他搞来的。
只不过这人做事实在粗线条,给他配了助理也没用,依然我行我素,忘掉同别人约好的见面,被直接找上门的事屡见不鲜。
来找的是一位衣着光鲜,浓妆艳抹的少妇,体态圆润却妩媚无边,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夏新雨有点愣,可能天生弯的缘故,他不太适应这么有女人味的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