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后残存的意志,他关了机。
生意场上大多是谭钺在应酬,他就是外围锦上添花的,所以并没有喝醉的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在失控前做出应对之策。
这种一边倒地被酒精支配最终导致他化身一滩烂泥,坐了一天的椅子这会儿坐不上去了,一个劲儿地往下出溜……
夏新雨满头大汗地跟自己较劲,忽地腰上一紧,不知哪来的力量让他一下子摆脱了即将躺地上撒酒疯的窘境。
为此,他还乐了两声。
再然后,就像坐轿似的,颠簸得有趣又舒服,只不过会有让他心脏一抽一抽的失重感,老觉得要掉下去……他本能地上手抓,不知抓了什么,反正挺稳当的。
他笑了,笑得全身抖。
然后把脸深埋进一团温热里,还不满足地蹭了蹭,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
…
一束阳光正热,打在眼皮上像被架在火上烤,夏新雨猛地颤动睫毛,“唔”了一声,气恼地把脸转向枕头。
头痛欲裂,夏新雨胡乱揉着脑袋,去拍床上的人。
“起了,不有个……早会?”他咕哝着:“新亚那头昨天……”
无声了。
新亚是净蓝成立以来做的第一大单,因为旗开得胜,谭钺还在庆功宴上跳了一段脱衣舞,全场为之哗然……那是半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