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吧?”阿伟笑着退回两梯,热络地一拍夏新雨:“苏先生那么稀罕你,顶在脑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称呼一点不过分。”
听着这个被语气重点高亮的‘一点’,夏新雨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消受:“他怎么不睡?”
阿伟站住了,回头。
“他很久没睡过了。”
夏新雨一怔,皱了眉头。
取出角落旁一台大容量加湿器的水箱,阿伟抱着走向厨厅,夏新雨紧随其后。
“他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到达你想象不到的程度,我曾经记录过,最长一次连续十天没睡,”阿伟目测灌入的水位,回身给夏新雨比出一根手指:“就差一天,跟不睡觉的世界纪录比,好像也不哪个国家有个中学生,熬到了第十一天……”
夏新雨满眼迷惑,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人。
阿伟笑:“你不觉得苏灼成天一副白手套很奇怪?”
称呼瞬息万变,叫苏先生也叫苏灼,却放在哪样也不违和,自有它的道理,夏新雨打量起这个笑起来太阳都为之褪色的大男孩:“还好,洁癖而已。”
“哈?”阿伟挑了一下眉尖:“之前我也这么想,可他摸你啊,你是人间大香皂?”
“……”
夏新雨眉间拧着,目光落向别处。
对方哈哈大笑,特意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行啦,被他喜欢不挺好的。”
讶异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夏新雨扯了个无比尴尬的笑:“玩玩的吧。”
阿伟撩了他一眼,去关水:“你啊,不要随便给他贴标签,你见过哪个滥交私生活混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子哥满世界带着手套还一天到晚不睡觉?”一手撑在水台旁,他转过身,义正言辞道:“你用心想想他的所作所为能是这么俗气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