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雨在视频外一个哆嗦,扯着嗓子飙高音的那一位似乎站都站不稳了,手机画面大幅晃动,在苏灼的一声“小心”中,他听到了夏新雨的惊呼和木着舌头说的话:“……我记性,可好了,你不准骗我!就是没见过你,嗝!”
一个酒嗝,又一晃。
苏灼顺手拉了他一把。
“那你后脑的疤……”这人一边说,一边弯下腰为夏新雨脱内裤:“从哪里来的?”
“天生的。”
夏新雨高傲地一仰头。
放屁。
一屏之隔外的本尊叉着腰,冷眼看着手机,早知道自己是这么个没酒品丢人现眼的玩意,他死活不会看了。
内裤脱掉了,镜头中出现苏灼提着他内裤的样子,似乎是被这幅看起来涩涩的画面刺激到了,酒鬼夏新雨发出阵阵奸笑,提出公平起见,苏灼也要脱到光溜溜。
……个不要脸的。
夏新雨恨不得钻进手机,对另一个自己正反大耳刮子。
苏灼在笑,然后开始脱,他一身标准的白衫西裤,脖上戴着暗色斜格的领带,他先把领带打得松散,从最顶头的扣子开始解,一颗一颗往下,敞开的衣衫让松泛下来的领带歪歪扭扭地贴在赤裸的前胸上,手跟着下探到皮带……
镜头蓦地一转,一面白墙。
哎,哎,哎??
拍啊倒是。
夏新雨不敢置信。
就在他掐着山根犹自叹气时,那位拉胯的另一人格跟苏灼说了一声好了,镜头重拾,出现了一张纸,上下分别用如符咒般的狂草书写下的那三个字——
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