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大少爷被伺候惯了,夏新雨这一走十分不便。
“咳咳咳,你上楼去卫生,咳……间,洗手池底下柜门,咳咳,你翻翻……”
“你咳什么?怎么了?”谭钺愣住了。
“呛着了,牙刷牙膏在最底一层,”夏新雨缓了些,听到拖鞋上楼发出的哒哒声,哗啦啦,似乎有一大堆东西掉下来:“找完收拾利索了,看见了吗?”
“……没,”一片杂音中,是谭钺带着笑的声音:“就这么个牙刷你也到处塞,这袋里都什么啊!沐浴露洗发水澡花搓澡巾各种乳……还盐浴,你是把洗浴中心都搬来了吗??”
“要找找不找自己买去,”夏新雨听不得这些,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敢说他?“去床柜看看,最底下的抽屉,往里摸……”
“你别诓我啊,”谭钺斜斜叼着旧牙刷,吸溜了一下口水:“我都要把牙刷嚼了,一嘴牙膏沫子,嘶!”差点挽救不了,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捂上嘴。
“叼着它干嘛??赶紧吐了!弄得到处都是,你擦啊……”
“谁擦?你回来擦,”谭钺笑眯了眼,手机夹进肩膀,吐掉口中的牙膏:“快快快……哎呀妈啊!快滴到地上了。”
“谭钺。”
一声震荡耳朵的男低音。
谭钺一愣,声调跟着下沉:“苏总?”
苏灼瞟了眼一旁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夏新雨,把手机贴上耳朵:“是你把新雨给我的,这话你不会不记得吧?”
“记得,但我……”
“没有反悔的可能,”苏灼堵上:“你想也不要想。”
谭钺拿下牙刷,笑了:“苏灼,叫你一声苏总是我讲文明懂礼貌,多少你也得拿出点风度来不是?那一千万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净蓝穷途末路不假但也没到绝路上,你给我差不多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