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啊,说来说去反正就不能自己做主,最后缩减到五条,拍睡,抱睡,摸脸睡,捂眼睡,亲额头睡……无论冠以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完全不像正经事。
任谁都能嗅出阴谋的味道,可夏新雨即便有所察觉也无能为力,这么个霸道又执拗,最会跟他来劲,还一身腱子肉武力值爆表的哥哥,他真怵啊。
夏新雨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坐起来。
边盘腿边叫苏灼,要跟他聊聊。
刚审阅完何枫给他发过来的哄睡最终版,苏灼放下手机,依样坐好,正视夏新雨的双眼,摆出正儿八经的样子。
“我问你,”夏新雨不想兜圈子:“你为什么想跟我好?”
苏灼没吭声。
“到今天咱俩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电梯那一面……”夏新雨身体前倾,盯住这人的眼睛:“那算什么啊,后来我喝多了,”苏灼的视线垂到他身上,他也顺着低头看:“咱俩说的那些话……”
t恤专门睡觉穿的,已经被洗得到处是球,苏灼伸过来手,把毛球一个个捏了揪掉。
“就那些什么结不结婚的……”嚓嚓嚓,手起球落,又清理了好几个:“那都是酒后失言,不醉了么,哎你……”
衣服被揪得一动一动,把夏新雨脑中组织好的语言打得七零八落。
穿着睡觉没干净的,洗了太多遍尽是这种小球球,夏新雨拍了下还在他身上当毛球收割机的爪子,问苏灼有没有睡衣,给他一件。
苏灼很简单,脱下自己的给他,让新雨穿他的。
下了地,苏灼过去调高空调温度,又将加湿器拉近了点,这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