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谭钺说:“不能再多了。”
杨皓成嗤了一声,扣着茶盅吹着。
“那你要多少?”
像成心吊胃口,杨皓成反倒不答了,良久,自顾自地一笑:“我呢,其实特无赖一人,什么脏事烂事都不吝,我乐意我喜欢我想干就干,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你们越头疼我越暗爽,不过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净蓝真是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我还真不忍心就这么给它毁了。”
“赤果果的威胁啊,”谭钺听得出来,根本不是几成的事,他眼光一沉,满脸凶相对着这个人:“赶紧说,到底他妈要什么?!”
“你不觉得,”杨皓成一点不怕他,倾过身,几乎跟谭钺贴脸:“这项目本来就该是我的吗?”
腿上的手攥得贼紧,谭钺对他说道:“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想拿回去就能拿回去。”
“对!这词用的好!”杨皓成那边拍上大腿了:“可不是‘拿回去’么,物归原主啊,”他仰脸看着谭钺笑:“看你这么乖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项目我原封不动地接过来,不换人,工地照常干,至于你已经投进去的那部分嘛,我一点不掏确实说不过去,这样,咱们五五开,那个五就当给你买教训了。”
“我再说一遍,”谭钺突然拔高了音调:“公司他妈不是我一个人的!”
杨皓成看了他一眼,低头喝茶:“关我事?”
一句之后,很长时间的静默。
“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都别无选择?”
谭钺开口说话了。
杨皓成刚咽进去口茶,点着他:“对对对,就是这意思,特他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