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雨一伸手抓上这人衣角,口齿不清地叫他名字:“……苏灼,毯子。”
对方像在笑,爱发气泡音的人笑得再轻也比别人重,夏新雨气恼在那嚷嚷:“不睡觉!明天,跟你算……”
汹涌的困意顷刻淹过来,说到后来自己就没声了,这时床就是天下最美的地方,再被一整张软乎乎的毯子盖下来,夏新雨满足地哼唧一声,翻了个身,不知抱住个什么就睡了。
正睡得世界没我精神飘移,脸一下下挨戳,还被招欠地滑来滑去,夏新雨把脸闷进毯子里,不让闹,谁想耳朵又遭骚扰,或捏或掐,耳垂还被弹了好几下。
太困了,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夏新雨所幸当滚刀肉,爱咋咋地,完全不理这使坏的,自己呼呼大睡。
……
…
先有知觉的是手,被人拿在空中一个劲儿地晃悠。
夏新雨使劲把眼睁开一只,果然看到苏哥哥在搞他的手,“靠……”挠着头发,他眉间皱成一堆:“你玩我玩了一宿?”
睡前就不消停,醒了还弄他,怎么觉得这人一回星愿就莫名兴奋似的。
“半宿。”苏灼纠正他。
“松开我!”窝在躺椅没睡好,爬上床也不让好好睡,夏新雨本来就有气,知道这拧种又特么一夜没睡,脾气好不到哪去:“听见了么,放手!”
对方无动于衷,手都晃出残影了。
夏新雨一个挣脱,掀毯子下地,刚扭过身又转回来,屁股活活在床上碾出了个坑。
他拽过毯子又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