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看起来很焦急,摇着李祥手臂:“祥哥哥,再让便便住两天吧,它没地方养啊,刚动过手术不能再流浪了……”
李祥烦燥地甩开他:“住不了住不了!明天拿走,钱我都退了……要住也行,按寄养来,一天一百,爱住多久住多久。”
哪有啊?!
一百块钱猫粮能买两大包,猫罐头能买两大盒,猫砂能买四大袋子呢。
祥哥哥其实已经是大大的好人了,小远很清楚这个每晚帮他叫车的哥哥心真的很软,那会儿听到便便要出院,他就惦记两个事,一个是给那个慷慨的大哥哥道歉,另一个就是猫猫住哪的问题。
病恹恹的小黑猫真没地方养。
正纠结着,车来了。
李祥撵着人,小远黏黏糊糊又要求他,被谭钺一把扯了扔后座上。
小远不放弃地落下车窗。
紧接着,伴随一股浓烈的酒味是谭钺挨过来的脸,贴上他右耳说:“明天我来取猫,你走吧。”
……
车开了很久,小远都在捂着他的耳朵。
他觉得似乎大概也许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碰上了他的右耳,那东西像是——
嘴唇。
小远绞尽脑汁地想。
越回味耳朵越烫。
他赶忙松开,扒拉扒拉,让它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