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声了很久。
最后谭钺让穿外套,说带他买新衬衫。
小孩儿先是眨了一通眼睛,突然原地就蹦上了,开心地跳脚,像想起个事,他一下子站住说:“可我饭都做好了。”
“晚上再吃,”谭钺下床,脱了上衣扔他脸上:“还不出去,我换衣服。”
呼噜噜,谭钺头一回见识可乐杯能被吸得这么猛,一旁的男孩瘪着腮帮子,奋力地往嘴里嘬,一丢丢也不放过。
且不说这个行为有多抠,就那个较劲的小样儿说他十八谁信,谁还没十八岁过,谭钺想起他那时候什么高考不高考的,不是玩球打游戏就是把妹,天天浪得无边无际,这小家伙倒好,嫩得亲一口都觉得罪大恶极。
“你十八?”尾音挑着,语气很不对。
小远啪地一下把身份证拍在麦当劳的长桌上。
小家伙一脸的不服气,谭钺笑着低头看,年龄实锤了。
尚远远。
这名字把谭钺看得一愣,不怎么习惯,没有小远好听。
“你爸妈呢?”
谭钺抬起头,他俩坐在面对窗的这一横排上,天阴下来,说是晚间有雨。
“没了。”小远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