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服是一件很宽松的衬衣,白宴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这是一首表白的歌。”
白宴的声音通过话筒里电容的加工,变得格外清晰:“我想通过这首歌,祝我们拥有未来开心的每一天。”
随祎想起了一些超出他承受范围的东西,带着点挣扎皱起了眉毛。
“去做想做的事。”
白宴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目光在舞台灯光下熠熠生辉。
“爱想爱的人。”
白宴的声音轻了一些,但却有种难以形容的坚决和安定。
追光灯准时熄灭,连带着几米宽的大屏幕也黑下去。
随祎觉得自己像是被放进了一个真空的容器里,周围的声音都渐渐走远,只留下安静又缓慢的影响。
他几乎是慌张地把实现从大屏幕移向舞台,只看见一点模模糊糊的影子。
随祎原本以为,自己不能再听得这首歌,但它这么真真切切地响起来的时候,又好像没有什么夸张的冲击力。
灯光切换了一个风格,下一位选手站上了舞台。
随祎从失神里醒过来,正对上第三号摄影机,颇有导师风范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他在这几分钟里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其实可能非常脆弱,而白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