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经纪人啊,大明星。”阿西戴着十年前从地铁口淘来的墨镜,很骄傲地说。
白宴扯了扯随祎的衣角,示意他算了。
隔了两天,阿西送白宴回家的时候又凶神恶煞地上楼兴师问罪。
“你干啥让袁圆辞职?”阿西简直要崩溃,“你什么意思啊大哥?”
白宴溜进起居室,拿着湿纸巾做基本卸妆,茫然地看着两人。
“她在你公司上班?”随祎有点无语地看着门口像是来追债的人。
阿西反问:“不然呢?”
“行吧,那我再考虑一下。”随祎毫不客气地关门赶人。
大门隔绝了阿西最后的质问,随祎回过头,看见白宴对他笑了一下,眼角很熟悉地弯了起来。
他走过去,白宴从有点夸张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小声说:“给你带的。”
“谢谢你。”随祎瞥了眼手里利乐包上的logo,是白宴最近接到的短期代言。
白宴一脸认真,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我最近有种感觉。”
“什么?”随祎问。
“我觉得我也可以赚钱养家了。”白宴说完,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
随祎听完,也愣了愣。
这是一个很通俗的,近乎庸俗的常见词,轻而易举地概括了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有的人拖家带口,有的人孑然一身,回到那片屋檐下,就是回到家。
但是他不一样,在随祎完整的记忆里,白宴似乎没有提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