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话就是悄悄话,怎么能当众说呢?”禾宇筝振振有词,他继续看江放,却发现江放的眉头压得更低了,表情有些冷,这种冷和对他的冷淡不一样,而是透着股生人勿进和厉色。
江放正盯着小光头,小光头无趣地撇嘴:“爱说不说,我还不稀得听呢。”
禾宇筝的金钱诱惑对江放没有奏效,江放依然不搭理他,直到到了县城,他们抵达了那个个体老板家门口。
三轮卡车里的人一个个从车上跳下来,禾宇筝跟在江放后面,跳得狼狈仓促没有准心,直直扑到了刚刚下去的江放身上。
江放再次捞了一把小脑很不发达的小禾少爷,第一次对禾宇筝释放其他情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穆老板的工坊正缺人,虽然看禾宇筝细皮嫩肉不太合适,但想来打工的态度非常诚恳,穆老板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禾宇筝的第一个工作是扶玻璃,也就是他扶着玻璃窗的玻璃,其他人来装窗框、钉窗扣。但第一步他就被难住了——
——玻璃太大了,他得把一块块玻璃搬到加工的地方,他搬不动。
“小禾!玻璃呢?”大胡子大叔冲玻璃库房嚷,禾宇筝傻眼地站在几十块比他宽好多的玻璃面前,底气不足道:“马上就来!”
禾宇筝张开双臂,臂长展开后勉强能抱住玻璃,他咬着牙,抬起大几十斤的玻璃往外走,勉强走了两步,禾宇筝双手就已经开始发抖。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谁来帮帮忙!”禾宇筝预判到,五秒后这块玻璃就要从自己手中滑落,防滑手套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