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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宇筝很快恍然大悟,因为在球赛中除了球员和教练有浓烈的个人风格,有些主裁判也有。

他不太记得科洛长什么样,但科洛的大名禾宇筝还是听过的,他最高记录是一场球掏了十四张牌,其中五张红牌。这样一个主裁判对于平日里球风剽悍擅长身体对抗的球队来说非常限制发挥,因为不知道哪个动作大一点他就会掏牌罚人,所以球员们踢得谨慎小心,这样一来,本身以技术为长的主队赢面就非常大了。

“可以过去了吗?”

禾宇筝信守承诺地点点头,不情不愿地离开被自己暖好的被窝,一步三回头地朝江放看:“真的不再聊聊球了?”

江放摇头,目送禾宇筝。

禾宇筝叹气,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磨洋工,这几天自己都是和江放一起睡,贸然要一个人睡突然很不适应。

一分钟后,江放看到禾宇筝又走了回来,禾宇筝的表情变得不太对劲,江放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僵硬。

“怎么了?”

禾宇筝脸色发白,声音压得很低:“有人在我房间门口。”

禾宇筝不愿意回房间的心情就像不愿意做作业的小学生那样,连一块橡皮都会觉得好玩,所以他走到江放房间门口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趴在门上顺着猫眼往外看,这一看却让他瞬间寒意四起。

一个似乎是穿着深咖色皮质外套的男人正站在昏暗的走廊里,面向他的房间门,低着头不知是在撬门还是做别的,禾宇筝看了半分钟,那人一直低头站在那儿,并不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