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孟睁开眼,无奈地看着单纯的儿子:“宝宝,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找不到的人,最迟明天中午我们就能知道江放那位父亲的位置,不过这些都是技术活,你不必去学,你要了解的是,这些都可以用钱解决,而能用钱解决的事不算事。”
禾宇筝心中的大石头渐渐放下:“可是之前我去找江放踢球,我答应了帮他还债,他还是不肯来爸,他到底为什么答应你来?你之前就知道这些事了吗?”
禾孟摇头,他有些意外江放没有把他签进圣禾的原因告诉禾宇筝,不过既然江放不说,禾孟便也不打算先说,他略过了这个问题道:“当时他不愿意跟你来,或许是觉得他爸是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跟你来了之后总有一天你要承受今天这样的意外;不止是你,他的家人也要一起被拖累,一个18岁的孩子,背着那么重的债、又要保护家人,他的做法可以理解。”
禾宇筝听完后很久没有说话,等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嘟哝了句:“那他怎么又来了呢”
深夜,体育中心小训练场上投光灯亮如白昼,少年瘦削孤独的身影在球场上带球奔袭,足球猛烈撞击门柱的声音像给深夜划了一道口子,为未眠的人提供了片刻喘息的空间。
江放持续在射门,不知疲倦地将足球对准球门的四个角落练习射门角度,他额头布满汗珠,汗珠浸入脸上的伤口,整张脸密密麻麻地刺痛着。江放将脚下的球不知第多少次踢入球门,看着球入网后,才抬起手臂用力将脸上的汗擦掉。
“江放!”手臂放下的瞬间,小训练场入口处传来喊声,声音中透着不悦。
江放转过头去,禾宇筝正拧着眉朝他走来。
“为什么不回宿舍?”走到江放面前,禾宇筝抬起头,看到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以及已经红到发浑的双眼。
“你不是回家了吗?”江放声音低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