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这种同归于尽的劲儿着实把在场的人吓到了,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看他拿着锋利的瓶身走向李峤然,李峤然从地上坐起来,虽然自己被揍得很狼狈,但还是挑衅江放:“为了禾宇筝吧?他自己屁颠屁颠跟我走的,你应该找他去,跟我这儿装什么?嘶~”
江放仿若没有听到李峤然的话,他蹲下,定定地注视着李峤然:“以后离禾宇筝远点,不管你想做什么,再有一次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李峤然吃痛地笑了一声:“怎么?你还能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江放语气和神情都冷静得要命,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有假,所有人都在担心他下一秒把那破碎的瓶口扎进李峤然的脖子,因为那瓶口离李峤然只有不到五公分。
李峤然撇开眼神不再说话,片刻,江放扔了酒瓶起身,众人给他让出一条道,他像来时一样,利落沉默地离开,重新将自己投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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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宇筝在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前夜整个禾家的混乱早已平息,石沉湖底、水面便也再无波澜。
“筝筝醒了?”任晓月笑着看穿着睡衣下了楼的禾宇筝:“吃甜甜圈吗?妈妈刚跟烘焙师学会的。”
禾宇筝揉了揉眼睛:“我头有点晕”
“对我忘了,阿姨!可以把给筝筝煮的汤拿来了。”任晓月朝厨房喊了一声,禾宇筝坐在了餐桌边,很快保姆便端着一盅仍在炖煮的汤羹上来,酒精蜡柔软地燃着,白瓷盅里的清汤细细翻滚着。
“唔,谢谢阿姨。”禾宇筝拿起勺子喝了一小口汤,板栗的甜香让他逐渐清醒过来:“我昨天是不是喝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