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神色冷厉:“禾宇筝,听话,你面对面跟我说,我不要视频。”
禾宇筝嘴唇苍白,他眨了眨眼,巨大的恐惧疯狂涌进自己的大脑和心脏,面前的摄像机就像一个满嘴是血的怪兽,但他依旧没动:“你说过,要帮我的我想给你录生日祝福,为什么不要?”
“不是现在。”江放也蹲下,挡在了禾宇筝和摄像机之间,他将人搂进怀中:“还太早了,我们不录了。”
禾宇筝迎来了安全的黑暗,他忽然之间就脱了力,在江放怀中大口大口呼吸着,眼泪几乎失控,他被江放紧紧揽在怀中,像是失了聪,什么都听不见了,半晌,等禾宇筝情绪平缓下来时江放已经单手把摄像机拿开放到了沙发后面。
“坐好,我去拿热毛巾。”江放把禾宇筝扶到沙发上,亲了亲他的嘴角,很快江放拿着热毛巾过来给禾宇筝擦脸,禾宇筝乖乖坐着给他擦,等脸擦干净了突然道:“对不起。”
江放沉默地看着禾宇筝,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没有对不起,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都没录成”禾宇筝垂下眼沮丧道,他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不仅礼物没送成还反过来要江放保护自己。
“你的心意就是礼物。”江放盯着禾宇筝的眼睛:“但是以后不可以这样,要听医生的话。”
医生说禾宇筝最早在24岁可以尝试完全进入当年那个绑架场景进行脱敏,但绝不是他刚刚18岁的现在,现在进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江放在看到那个场景的瞬间几乎被当头棒喝,如果不是强迫自己忍住,他很可能已经去把那台摄像机砸了。
对于禾宇筝的病江放比谁都要谨小慎微,他不愿意禾宇筝的治疗有任何的差池和问题。
“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勇敢。”床上,禾宇筝彻底缓和过来,靠在江放怀里道。
“勇敢不是鲁莽。”江放依旧没能平静:“我不会要你伤害自己得来的礼物。”
禾宇筝发怵地看了眼严肃的江放:“唔知道了,那还有别的礼物,可能你也不会要了。”